沈秋郎抓住这个空隙,又小心翼翼地向前挪了几步,拉近了与老剥皮的距离,确保自己处于一个既能观察伤口、又不会过度刺激对方的范围。
她伸手指向老剥皮那只一直虚点着地面、不敢用力的右前爪,明知故问:“是这里受伤了,对吗?这只爪子。”
“呜噜噜……”
被直接点出痛处,老剥皮喉咙里的低吼变得沉闷而痛苦,但它没有立刻攻击,只是将那只爪子更往回收了收。
“看来是这只了。”沈秋郎点点头,不再犹豫,她深吸一口气,竟当着老剥皮的面,缓缓蹲下了身,目光与那只巨大的爪子平齐。然后,她伸出左手,掌心向上,动作极其缓慢而稳定地,尝试去触碰那只伤爪的边缘。
“唬吼——!”
老剥皮猛地一缩,将爪子完全抬离了地面,同时龇牙发出不满的、带着疼痛的嘶吼,唾液从交错的利齿间滴落。
它显然极其抗拒被触碰伤处。
后方,吴羽飞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手指无意识地蜷紧。
裴天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,摇了摇头,用眼神示意他冷静,相信沈秋郎的判断。
沈秋郎对老剥皮的抗拒并不意外,她收回手,没有强求,而是仰起脸,看着老剥皮因为疼痛和警惕而微微颤抖的巨大身躯,用平静甚至带着点商量的口吻说:
“你的爪子太大了,而且你这样站着,伤腿用不上力,坚持不了多久吧?趴下吧,让我看看。我保证,只是看看。”
老剥皮浑浊的红瞳死死盯着她,似乎在权衡她话语中的真假,以及那“只是看看”的承诺。
空气凝固了几秒。
终于,它喉咙里发出一声粗重的、类似叹息的呼气,庞大的身躯缓缓下沉,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感,趴伏在了冰冷的地面上。这个姿态,虽然依旧充满力量感,但攻击性已大为降低,更像是一种妥协,一种极度戒备下的、有限的“配合”。
一直紧张关注着“老大”的小剥皮们见状,叽里咕噜地蹦跳着凑过来,像一群毛茸茸的灰褐色小球,围着老剥皮巨大的头颅又蹭又舔,尤其喜欢去舔它那裸露在外、颜色暗沉的第二层嘴巴。
这是幼犬典型的讨食行为,它们饿坏了,本能地希望首领能反刍出一些半消化的食物。
被幼崽们柔软的舌头和热乎乎的鼻息干扰,老剥皮不得不分神去应付这些小麻烦,用它完好的左爪轻轻拨弄它们,喉咙里发出无奈的、近乎宠溺的咕噜声。
好!感谢小毛球们的助攻!
趁着老剥皮的注意力被撒娇的幼崽们短暂分散,沈秋郎再不迟疑,她迅速而轻柔地伸出双手,托住了那只伤爪的腕部。
爪子比她预想的还要沉重,坚韧的筋肉紧绷着,触感明显,能够感觉到非常有力,表面上是一层薄薄的皮,长出比较长一些的,细软滑,但是不易被切断的血红色毛发。
她小心翼翼地将这只比脸盆还大的爪子抬高、翻转,让伤口完全暴露在昏暗的天光下。
那触目惊心的溃烂伤口,近在咫尺。
沈秋郎屏住呼吸,小心拨开老剥皮爪子上沾染了血污和尘土的毛发。
当伤口完全暴露在眼前时,即便早有心理准备,她的心脏还是猛地一缩。
这伤势远比远观时更加可怖。“深可见骨”此刻都成了轻描淡写的形容——伤口深处,森白的爪骨与几根主要的肌腱隐约可见,这还算能接受的范围。
而真正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伤口截面处的情况:除了骨头与核心肌腱,周边的肌肉组织几乎被某种利器或巨大的咬合力粗暴地切断、撕裂,此刻断面已经严重溃烂,呈现出一种不祥的青黑色,粘稠的脓液混着暗红色的血水不断渗出,散发着溃烂的腐臭与感染特有的甜腥气。
“嘶……”沈秋郎控制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,指尖微微发凉。
这种程度的感染和肌肉损伤,光靠外用的伤药喷雾……真的能行吗?
疑虑归疑虑,检查不能停。她定了定神,从下车前别在腰上的简易医疗包里找出镊子和消毒棉,开始清理伤口周围。
她极其专注,目光如炬,不放过任何一点可能加重感染的异物。
能看见的、嵌在溃烂皮肉边缘的小石子和纠结的毛发,她毫不嫌脏,用镊子尖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点一点挑出来。
每一下细微的牵动,都伴随着腐肉碎屑的剥落。
“唬吼……”异物被剥离新鲜肉芽的刺痛让老剥皮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颤,喉咙里溢出痛苦的低吼,但它这次没有缩回爪子,只是将头颅埋得更低,完好的左爪无意识地抠抓着地面,留下深深的沟痕。
为了分散注意力,它伸出粗糙的舌头,更用力地、一遍遍地舔舐着身边最近的一只小剥皮,把那小家伙舔得东倒西歪,发出困惑的“嘤嘤”声。
初步清创完成,沈秋郎拿起伤药喷雾,对准那可怕的伤口,均匀地喷了下去。
“嗤——”
药液接触到溃烂组织的瞬间,老剥皮全身肌肉骤然绷紧如铁,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强行压抑的、短促的呜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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