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认识这个...生荒子?帕帕用蹩脚的中文问道,刻意用了生荒子这个词,语气里的嘲讽像刀子一样锋利。
众所周知,生荒子就是人语不懂,勇力超群,不按规矩办事儿的家伙。
东方代表轻笑一声,烟灰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落下:不认识。但他会说东方神秘大国语。他意有所指地摸了摸胸前的国旗徽章,这个动作让帕帕的喉结明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。
土堆后面,季博达的心脏狂跳。他能感觉到局势正在微妙的平衡点上摇摆。帕帕在计算政治代价——拼命干掉眼前的生荒子和获得东方大国支持哪个更划算;独眼龙在等待杀戮命令,肌肉像上紧的发条;半耳队长则用毒蛇般的眼神评估着土堆的厚度,计算着子弹穿透的可能性。
最令人不安的是那个东方代表。他太放松了,放松得不像是站在非洲战场的血腥沙地上,倒像是在帝都某个茶馆里闲聊。这种从容背后是绝对的实力自信——他知道没人敢动带着那面旗帜的人。
我的面子或许不值钱。季博达突然改用流利的当地土语,这个转变让半耳队长猛地瞪大了眼睛,但我手下兄弟的命可要比帕帕的命值钱。
独眼龙不耐烦地跺了跺脚,砍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:老板,让我去把那小狒狒的头砍下来当尿壶!
帕帕却抬手制止了他。叛军首领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——季博达看懂了那种眼神,和前世见过的那些县城的婆罗门一模一样,都是在权衡利弊的算计。
一天。帕帕突然用英语宣布,竖起一根手指,看在东方神秘大国朋友的面子。之后...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,镀金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
怕对方听不懂,帕帕再次用土语说了一遍。
“给你们一天时间离开我的平安谷。一天之后我会全面出击干掉所有挡在我面前的敌人。”
东方代表轻轻鼓掌,像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谈判:明智的选择,将军。他转向季博达的方向,第一次正眼看他,小伙子,希望以后我还能见到你。
半耳队长不甘心地收起枪,但几个月的训练让他知道服从命令的重要性。
随着叛军队伍缓缓后撤,季博达终于允许自己颤抖起来。他低头看着自己开裂的手掌,那里还残留着开枪后的火药味。远处,东方代表最后一个离开,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天空——三只秃鹫正在高空盘旋,等待着下一次盛宴。
季博达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帕帕在等某个指令,独眼龙在等杀戮许可,半耳队长在等他放松警惕。只有那个东方人真正明白,在这片被遗忘的土地上,有些规则比枪炮更有力量——比如那面东方神秘大国国旗所代表的东西。
季博达将最后半壶水分给了一班的战士,浑浊的水在铝制军壶里晃荡,映出他布满血丝的眼睛。
守住谷口。他拍了拍半耳的肩膀,手指在对方染血的绷带上停顿了一瞬,帕帕狡猾,别让他钻了空子。
半耳咧嘴一笑,露出缺了颗门牙的黑洞:他敢回头,老子用牙也能咬死几个。
晨雾尚未散尽,季博达已将指挥组五人分成两队。两人跟上他跑向了一侧,带着最后的急救包奔向另一侧。他们踩着弹坑间的狭窄小路前进,靴底不时碾过闪着黄光的弹壳。
东侧战场。
狂龙的二班阵地像被巨兽啃噬过——工兵锹挖出的战壕塌了半边,一挺从敌人手里抢过来的仿苏式轻机枪的枪管扭曲成怪异的角度。五个伤员靠坐在岩壁下,最严重的那个右腿绑着树枝做的夹板,绷带渗出黄红相间的脓血。
有敌袭!突然有人嘶吼。
季博达猛地扑倒一旁的伤兵,子弹擦着他背心的侧边划过,在石头上溅起一簇火花。
翻滚到掩体后,迅速找到了开枪的方向。
开抢的是一个叛军的伤兵,手里拿着手枪。
靠在着着火的皮卡车旁。
季博达迅速瞄准,向着开抢的方向便是一个短点射。
“哒哒。”
叛军的伤兵脑袋爆开了一团血花。
狂龙的反应也不算慢,只见他抄起挂在弹带上的手雷,动作行云流水。
的一声,废弃汽车的侧面炸起一团混合着血肉的尘土。
一个指挥组民兵已经跪在伤员中间,剪刀剪开黏在伤口上的布料时带起一阵压抑的闷哼。季博达注意到有个小战士左手只剩两根手指,却死死攥着颗拧开盖的手雷。
省着点用。季博达把自己的备用弹匣塞进他完好的右手里,待会儿可能有硬仗。
西侧要道。
丧彪的三班像群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。他们据守的阵地附近堆着七具敌军尸体,最上面那具的喉咙里还插着丧彪的格斗刀。
操!老子以为你们死路上了!丧彪吐着带血的唾沫,他的左眉骨裂了道口子,血痂把睫毛粘成硬茬。他踢了踢脚边昏迷的叛军,这杂种刚才装死,差点捅了老子腰子。
扯开俘虏的衣领——锁骨下方烙着帕帕组织的蜘蛛网纹身,还在渗血。他掰开对方手掌,虎口的老茧是常年使用RPG留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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